從巴黎直達Grenoble的列車上,在那不算太長的列車上,
我記得我不停地狂奔在每節車廂當中......。

大約三小時的車程,加上一路直達終點,中間也沒有停靠站,
這讓吉先生相當安心地更換座位,非常乾脆地直接橫躺在某排座椅上。

丁小雨一路上讀著自己隨身攜帶的書,
也沒多注意自己的老公到底去哪逍遙了,
就這樣,一路晃晃晃,3小時後,我們抵達了Grenoble。

列車上的廣播響起,
大意應該是---
"終點站到了,終點站到了,請各位旅客別忘記您隨身行李"之類,
說到隨身行李,我慌忙地趕緊檢查身邊的所有行囊,
咦?這才注意到,喂---我的老公咧???

隱約記得他說要去找個寬敞的地方睡大頭覺,
於是,我開始提著大小行囊,狂奔在每節車廂當中。
"吉--先--生"
"吉---先---生"
"吉----先----生"
試想,
一個手裡挽著大包小包,披頭散髮,嘴中吼著不知名語言的亞洲女人,
對於法國當地的站長而言,會是有多大的威脅呀!!

於是,一位態度十分冷漠的站長擋在我的面前,不讓我繼續前進。
"hey,did you see a Japanese guy?"
"??????"
"Japa...nese"
"??????????????"
"He´s my h-u-s-b-a-n-d!!I´m looking for him!"
這位法國大叔不斷地搖頭,雙手一攤,表示他壓根不懂我在吼些什麼。

我哭喪著臉,被趕下了列車,眼看列車緩緩地前進,不知要駛向何方。
這時我發現事態嚴重,慌了手腳的我不停地搓著手要自己鎮定。
怎麼好好一個大人會憑空消失?
愛哭的我不解地仰著頭,害怕眼淚會就此滑下。

這時,我瞇起雙眼,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方走近。
吉先生!---我心中吶喊。
接下來,我急奔向前,嘴中開始數落起這個讓人嚇掉半條命的大小孩。

而吉先生則是不停地揉著雙眼,看似剛睡醒的他,
聽說還是因為被站長誤認為是流浪漢而慘遭呼巴掌(!),
才在一陣錯愕中驚醒。
不過,
當站長發現吉先生長得像是剛剛那位亞洲女人口中描述的Japanese,
他好心地指著我,以他極為憋腳的英文告訴吉先生:"wife!wife!"
這才讓我倆終於在驚濤駭浪的20多分鐘之後相遇!

從那時之後,
我終於明白,我負責照顧的並不是只有我的皮夾護照或是化妝包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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